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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:惹了我,你以為還有別的逃路嗎? 6000+鉆石加更1000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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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擡起手比劃了起來。

——我正好有事找你。

祁令揚喝著咖啡,從杯子的邊沿上方看她,看她比劃完,笑了:“我也正好有事找你。不過,你先說吧。”

蘇湘便不客氣了,擡手就比劃了起來。

——那個a,能不能多加一個功能?

“嗯,你說說看?”

蘇湘因為要說的太多,怕祁令揚不能完全看明白她的手語,便直接拿了手機在備忘錄上寫了起來:我希望能多一個求助功能,比如遇到危險的時候,打電話給警察,對方可以知道我的求助來幫助我,而不是覺得接到了一個騷擾電話。

祁令揚想了想,點頭道:“你是說,再多加一個緊急求助通道?”

蘇湘連忙點頭。

——對,就是這樣。

她今天就是因為無法報警,吃了一個大虧。

祁令揚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可以,反正a的功能還在繼續完善。這個項目,也會持續的做下去。等以後正式上線,還會再開辟一個建議征集通道。”

——這就再好不過了。

蘇湘展現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,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,心裏舒服了許多,眉眼都彎了起來。

祁令揚手指撐著下巴看她,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。

還真是要求簡單,只這麽點小事,就開心成這樣。

像是想到了什麽,唇角剛翹起的弧度又落了回去,露出一抹苦笑。

蘇湘一擡頭,就看到他低垂著眉眼,一臉有心事的樣子。

——你怎麽了,要不要說說?

這麽冷的天,沒事的人這個時候都躲在家裏看電視或者直接躺被窩玩游戲了,可他卻坐在這裏喝咖啡,那就是有煩心事了。

上次蘇湘心情不好的時候,祁令揚都把秘密告訴她了,說她不會說話,正好可以當樹洞傾訴。

祁令揚看了她一眼,笑了下道:“今天的事,不適合對你說。”

蘇湘眨了眨眼,就聽祁令揚接著道:“對了,你什麽時候回去上課?”

蘇湘眼眸黯了下。

——暫時不回去了,我要去考證書。

祁令揚微微一怔,了然的點了下頭:“嗯,確實,有張證書,以後工作也方便些。”

“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
——考證有什麽麻煩的,我多看看書就可以了。

祁令揚笑了下:“我倒是有個忙,想讓你幫一下。”

——什麽?

祁令揚道:“a的項目,大家一起努力了這麽久,項目組有意在元旦的時候安排一個跨年活動,大家開心一下。我聽學生們說,你在中秋的時候給她們排練過一個舞蹈,還在電視臺得了獎,我回去看了,那個舞蹈很好看,所以,想讓你再排一個。”

“答應嗎?”

蘇湘沒想到是這個請求,當然是點頭答應了。

祁令揚跟聾啞學校有合作,之前校長把信息收集的工作交給了她,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在學校內了,校長把工作又交給了另外一個老師,現在她已經很少再接觸那個項目了。

聽說,一期測試已經通過了。

他們做公益a,免費為聾啞人謀福利,她雖然不是學校的老師了,但幫忙排練個節目,可以為他們加油打氣,這點小忙算什麽。

但祁令揚好像不止於此,又接著說道:“另外……”

他看了她一眼,似乎後面的話就不那麽好說出口了。

蘇湘望著他。

——還有什麽嗎?

祁令揚拇指慢慢的搓著咖啡杯的杯耳,說道:“我們計劃過了春節就讓a面世,所以想先做一波宣傳,給項目做預熱。到時候,想讓你再策劃一個公益廣告。”

“元旦跟春節就差了兩個月,所以你可以在排練跨年舞蹈的時候,順便的考慮那個廣告,這樣就不用花費你太多的時間了。”

蘇湘微微蹙了下眉,讓她再排一個公益廣告,沒有問題啊。

a能夠盡快面世對她來說最好不過了。從項目立起來的時候,她就很期待了。

那,祁令揚為什麽說的這麽為難?

——我覺得這個沒什麽問題啊。

祁令揚道:“廣告的話,其實我希望你能上鏡頭……”

蘇湘聞言,比劃著的手慢慢的落了下來。

就聽祁令揚接著道:“蘇湘,你知道,不管是聾啞人,還是別的殘疾人,都被說成是社會的邊緣人物。但是我知道,你也知道,你們這些特殊人物比起正常人,差不多了多少。”

“我想讓這個公益廣告,讓聾啞人得到別人尊重的目光,可以被人用正常的眼光看待,能夠真正的自信起來。”

“所以,我希望上鏡頭的人,能夠有幾個有地位有聲望有影響力的人加入進去,有號召力,就可以讓更多的人知道,讓更多的人去關註。”

“蘇湘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
蘇湘茫然的望著他,心跳因為這個有些勁爆的請求而快速的跳躍著,喉嚨也忽然幹渴的很。

她低頭喝了一大口的熱可可,擡頭的時候,目光依然是一片茫然的。

這輩子,從來沒有人說,讓她去上什麽鏡頭。

就連養大她的父親,都恥於讓她出去見人,更不要說現在的傅家。

她連出席宴會露個面都不被允許,更不要說在大熒幕上露臉了。

其實,拍公益廣告,讓聾啞人可以被人用正常的眼光看待,讓大家關註到這個群體,從她個人來講一點問題都沒有,就像祁令揚說的,她並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在哪裏。

可祁令揚的這個請求,讓蘇湘有些為難。

傅家,是不會允許她露面的。

對他們來說,這是讓所有人看到了傅家的恥辱,是把這個恥辱,赤l裸裸的公開化。

光是這麽一想,蘇湘就已經難以想象那時候的場面了。

這時蘇湘才回過味來,為什麽剛才祁令揚難以啟齒,肯定他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。

蘇湘苦笑了下,再度的擡起手來。

——你知道的,我只是傅家的太太,沒有什麽影響力。

她幾乎不出現在社交場合裏,哪裏來的什麽影響力?

除非公益廣告裏,字幕介紹的時候,介紹她的身份。

她猛地一楞,看向祁令揚,他不會是真的這麽想的吧?

祁令揚看著她,顯然從她的表情,就猜到了她的想法,點了下頭說道:“沒錯,我希望你能以傅太太的名義,出現在廣告裏。傅家在北城的地位,傅氏集團在全國乃至世界的排名,都是能量巨大的。”

蘇湘抿了下唇,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。

“蘇湘,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
祁令揚說完停頓了下,看了眼時間,又道:“時間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兩人一起走出咖啡廳,外面的寒意撲面而來,一冷一熱的夾擊,讓蘇湘再度的咳嗽了起來。

剛才在咖啡廳的時候,她就一咳一咳的,只是咖啡店裏面暖和,又說著事情,便沒有那麽激烈,但是外面的冷空氣,讓她全身的血管都收縮了起來。

祁令揚看了眼弓背縮著脖子的蘇湘,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,披在她的肩膀上。

蘇湘正專註著思考著問題,忽的覺得身上一沈,於此同時而來的,還有夾雜著淡淡煙草味道的溫暖。

她看了眼肩頭搭著的大衣,再回頭看向祁令揚,急忙摸向衣服,想脫下來還給他。

祁令揚擡手按住了她的手腕,笑了下道:“別在意,我看你實在太冷了,先將就著穿著吧。等到了前面路口,你再把衣服還給我,再自己一路沖進大樓吧。到了樓道裏,裏面有空調,你會舒服一些。”

蘇湘比劃起來。

——我不是覺得不好意思,是你把衣服給了我,你也會冷的。

這麽冷的天,他把衣服給了她,那他不就受凍了嗎?

她一邊比劃,一邊咳嗽,手勢都不怎麽連貫了。

好在祁令揚看懂了,說道:“現在是你在咳嗽。行了,這邊距離小區不遠,走快一點就可以了。”

蘇湘見他這麽說了,就不再堅持了,不然再這麽爭論下去,他就更得受凍了。

蘇湘的步子加快了一些。

祁令揚看了一眼她的小身影,他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,都到了腳踝,兩個空空的衣袖輕輕的甩動,看起來有些滑稽。

唇角剛微微的翹起,隨即又落了下來。

她明明都已經感冒,卻還在這麽冷的天跑出來亂逛,想來,傅寒川又是惹了她難過……

眼睛裏劃過一道寒光,又很快的劃過,幾乎沒有一點察覺,祁令揚提了口氣,長腿一邁,幾步就跟上了她。

兩人很快的經過了小公園,就在他們經過一個拐彎的時候,從一棵樹後走出一個人影來。

杜若涵瞧著前面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,手指緊緊的掐在了樹皮上,上面的碎屑撲簌簌的落下來。

是真的,他是真的有了別的女人!

他還說沒有愛上!

這些天,杜若涵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祁令揚,就是不想讓他忘了她。

他越是要疏遠她,她就越不能夠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大。

如果他愛上了別人,他的目光就不會再停留在她的身上,他給她的保護……他們之間的誓言,也就不會再存在了……

可是,她害怕的事情,依然變成了事實……

不……

不要……

杜若涵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兩道身影。

那個女人的身上,穿著他的衣服……

穿著他的衣服……

淚水漸漸的模糊了她的雙眼,手指忽的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,轉頭一看,樹皮的碎屑紮入了她的指甲縫隙。

她松開手,指甲掐斷了一半,那碎樹皮依然頑固的紮在她的指尖,她將碎屑拔了,絲絲的鮮血湧了出來,疼的手指不住的發顫。

不知道是手疼一些,還是心更疼一些。

可是,她依然踉蹌著腳步,跟了上去……

……

1988內的頂樓包廂。

傅寒川跟裴羨已經喝完兩杯酒了,莫非同才懶洋洋的走進來。

他看了眼傅寒川,在裴羨那側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:“最近你來我這裏有些勤快啊。”

他又看了看裴羨:“什麽時候,我們這裏有打卡制了?”

裴羨拎著酒杯湊在唇邊,笑睨著傅寒川道:“大概是又在家裏受氣了。”

至於那個家裏是誰讓傅大少受氣,就不用明說了,總不見得是那個三寸大的小豆丁吧。

莫非同從口袋裏掏出一管薄荷糖,拆開了糖紙丟進嘴裏,含含糊糊的說道:“不對啊,明明是今天小啞巴受了驚嚇,哪能是傅少受氣?”

他踢了踢傅寒川的鞋尖:“你怎麽不在家陪著,跑我這兒喝酒來了?”

傅寒川閉著眼,腦袋靠在沙發的背靠上,懶得搭理他。

裴羨給莫非同倒了一杯酒,同時解答:“今天寒川離開了陸家的宴會,這事兒讓卓雅夫人知道了。”

他聳了下肩膀,後面的事情就不用往下說了。

卓雅夫人對蘇湘,那是一個恨之入骨啊!

所以,他推測傅寒川是受了夾板氣。

婆婆跟媳婦,自古以來就是世紀難題,更何況傅家的那個媳婦非同一般。

傅寒川就是想在這裏找個清凈,喝杯酒,耳邊兩個男人聒噪著,讓他反而不得安寧。

腦子裏又浮現出蘇湘彎腰弓背的在樹叢裏找鑰匙的畫面。

那笨蛋不會這個時候還在找鑰匙吧?

他睜開眼,踢了一腳莫非同道:“車子在修吧?順便給配幾把鑰匙。”

莫非同正在跟裴羨聊天,一時腦子都沒反應過來:“你說什麽?”

傅寒川心情不好,站起來的時候口氣惡劣無比:“讓你再配幾把車鑰匙,你年紀多大就耳聾?”

說完,就拎起一邊搭著的衣服走人了。

莫非同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那道背影,一口氣噎在胸口:“你說,他該不會是真的被那小啞巴整的更年期了吧?”

“要不,聖誕節給他送點營養品?”

傅寒川在1988沒待多久就出來了,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,就看到前面行人道上,一男一女的兩道身影。

這種冷颼颼的天氣,又沒月亮又沒星星的,居然還有情侶出來壓馬路。

傅寒川嗤笑了一聲,只略略的看過一眼,車子便越了過去。

“吱”的一聲,車子猛地剎住,傅寒川鐵青著臉又將車子倒了過去,視線還盯著後視鏡中那個該死的女人!

蘇湘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從身邊開過的時候,就覺得那車牌有些眼熟,還沒來得及想呢,車子就“吱”的一聲在身側停下來了。

隨即又是“砰”的一聲,傅寒川沈著一張臉走上來,一把將蘇湘身上的大衣給掀開了。

比感知寒冷更快的,是傅寒川的怒氣。

他的一張臉陰沈的可怕,都可以看到他臉頰上咬緊的咬合肌了。

“他是你的止痛藥嗎?你心情一不爽,就找別的野男人訴苦?”

傅寒川咬著牙,幾乎是從齒縫裏蹦出字來,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著。他的大掌一抓,握住蘇湘細瘦的手腕,將她從祁令揚的身側拖到了自己的身後。

蘇湘被他拽的打了個趔趄,順著力道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。

但這個時候,她顧不上什麽疼了。

這個男人,又發什麽瘋!

她用力的甩他的手,但她越是掙紮,那只手就更有力。

“你給我安分點!”傅寒川回頭又吼了她一句,然後噙著一道冷笑,看向祁令揚。

“祁二少,你這覬覦別人老婆的毛病,能不能改改?是沒的治了嗎?”

“要不要我幫你治治?”

話剛說完,手背上一道鈍痛傳來,同時還有冰涼與溫熱,濕潤的感覺一起。

傅寒川看都沒回頭看一眼,只用力的抖了下手臂,就讓蘇湘的牙抖開了。

祁令揚冷冷的回望著傅寒川,又越過他的身側,看了一眼蘇湘,薄唇一開說道:“傅少,如果我是你的話,就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在感冒如此嚴重的情況下,還讓她離家出走的來散心。”

“自己不看著點兒,就別怪別人。”

“你不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嗎?”

傅寒川垂在一側的手,手指骨捏的咯吱咯吱的響,一張臉,陰沈的就要滴出水來了。

祁令揚譏笑了一聲,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衣拍了拍塵土就自己穿上了。

也不再多看他一眼,徑直邁著步子往前走了。

傅寒川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,只覺得自己的肺就要炸了。

蘇湘被他抓得骨頭都要斷了,還在掙著想要擺脫他,但她這會兒都把力氣用在了咳嗽上,手指抓著就像是貓撓似的。

身體又被一股巨大力道拖著往旁側走了幾步,緊接著就被塞進了後車座上。

蘇湘被那一道力氣推的,整個人幾乎撲在座位上,腦袋磕在了座椅上,昏沈的腦子一陣暈眩。

“砰”的一聲,又是一道很大的關門聲,男人坐上車,車子都猛的搖晃了下,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。

那被皮質包裹的方向盤,似乎被當成了某人的脖子,被緊緊的掐緊了。

傅寒川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牙印,在車燈下清晰可見,都滲出了絲絲的血跡。

頓時,怒氣更盛了一些。

蘇湘掙紮著從座椅上爬起來,手指搭在了門扣上,她寧願被凍死,也不要坐他的車了。

“你要是不想死的話,就給我安分的待著!”

傅寒川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,同時腳下踩上了油門,車子立即如猛虎般躥了出去。

他充血的眼,緊緊的盯著前面走在馬路上的人。

蘇湘一看清前面的人,嚇得叫了起來。

“啊……”

難聽的像是鋸木頭,她平時極力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,可是這個時候,她根本無法忍住。

心臟就快要跳出胸口。

在就要撞上的時候,車頭一別,繞過男人,蘇湘好像有個人影竄出來推開了男人,接下來,她自己也隨著慣性,身體往車門上撞了下,隨後倒在車椅上。

引擎的聲音轟隆隆呼嘯而過,蘇湘只來得及看到後面馬路上有兩道身影趴在地上,車子在一個路口一拐,就什麽都看不到了。

蘇湘憤怒的比劃了起來。

——你這是要殺了他嗎!

……

“小心!”

當杜若涵看到車子就要撞上祁令揚的時候,嚇得魂都要飛了。

她本能的跑過去,但還是晚了一些,她的手指指來得及擦到他的衣服,緊接著,她感覺到後腰被人摟住,一個天旋地轉間,兩人一起往地上倒了下去。

車子幾乎是擦著他們的身體開過去的,隆隆的引擎聲咆哮著過去了。

與地面接觸的時候,杜若涵本能的護住了小腹,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,睜開眼一看,前面是一張擰巴著的臉。

她壓在祁令揚的身上,最後關頭,還是他護住了她。

祁令揚後背著地,胸腹又被一股重壓撞擊,前胸後背都遭受了夾擊,疼得皺緊了眉頭,但好在兩個人都沒事。

他松了口氣,腦袋落回了地面上,一身冷汗都驚了出來。

傅寒川的嫉妒心,可不是一般的重啊……

可那一剎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恐,還是令杜若涵濕潤了眼眶。

“令揚,祁令揚!”她大聲的喊了他的名字哭了出來,只有這樣,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。

祁令揚又擡頭看了她一眼,扶著她先站起來,然後上下將她檢查了一遍:“你沒受傷吧?”

“你嚇死我了!”杜若涵擦著眼淚,這個時候,哪裏還顧得上痛。再說了,在最後的時候,還是他保護了她。

祁令揚雙手扶著她的手臂,確定她沒受傷後,皺著眉道:“你怎麽還沒回去?”

杜若涵一下子想起了事情,咬著嘴唇望著他,聲音都有些哽咽了:“令揚,你說你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。可是,你剛才卻因為那個女人,差點沒了性命!”

祁令揚松開了手,驚魂過後頃刻間就恢覆了冷靜。他淡淡的道:“她是我的一個合作夥伴。”

杜若涵反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臂,激動的道:“我都看到了!她穿著你的衣服!”

因為隔了一些距離,天色又黑暗,所以她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,連身形都沒有看清楚,可是……可是那些,都是她親眼看在眼裏的啊!

“令揚,那個女人她有別的男人了,你別傻了!”

祁令揚的呼吸沈了下來,擰眉看著面前含著淚的女人:“若涵,你也有別的男人了,你不應該再跟著我的。”

說著,他推開了她的手,往後退了一步,與她保持了距離。

杜若涵只覺得掌心一空,眼淚的苦澀滲入了嘴裏,難以下咽。

這時候,仿佛提醒著她似的,小腹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,杜若涵捂著肚子,再次的抓住了祁令揚的手臂。

祁令揚以為她還要糾纏不休,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她的手,但看到她捂著肚子,身體也在不住的往下滑時,連忙扶住了她,也在她倒向地面的時候托住了她的身體。

腹部又一陣的絞痛襲來,杜若涵臉色雪白如紙,她更用力的揪緊了他的衣服,手背上的筋脈都鼓了起來。

“令揚……令揚,我的肚子好疼……”

祁令揚往她的肚子看過去,她剛懷了身孕,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。

祁令揚立即將她打橫抱了起來,先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。

這裏是高級住宅小區,私家車滿地跑,唯獨出租車不見,他只能先回去把自己的車開出來。

好在這裏距離他家不遠了,跑了幾分鐘就到了車庫。

祁令揚將杜若涵小心的放在車上,額頭的汗珠滾落在她的臉上,在他的手抽離之際,杜若涵握緊了他的手,慌的眼神都失去了焦距,帶著哭腔道:“令揚……我怕,我的寶寶……”

祁令揚摸了摸她被冷汗浸潤的臉,堅定的眼神盯著她道:“若涵,若涵,你先看著我,不會有事的,你再堅持一下,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。”

杜若涵望著他漆黑而沈定的眼神,咬著牙點了點頭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
小區的周邊設施非常完善,醫院就在附近,一會兒就到了。

祁令揚將杜若涵抱出來,一路飛奔進去,大聲道:“醫生……”

……

傅家別墅。

傅家的兩個主人都沒回來,尤其是傅太太是一臉心事重重的出去的,宋媽媽不敢早早的去睡,把傅贏安頓好以後就等在客廳。

可是當她聽到開門聲,看到進來的兩位臉色時,便不聲不響的縮回房去了。

傅寒川從下了車,就一直牢牢的捉著蘇湘的手腕,不給她半點逃脫的機會,捉著她直接走入了臥室。

前面就是兩人的婚床,他的手臂一揮,蘇湘那瘦小的身體就被他甩了上去。

蘇湘還來不及爆發脾氣,就像是被捕食者踩在腳下的獵物,被傅寒川壓住了身體。

“不甘寂寞?嗯?”

“覺得傅家待不下去了,就用你這可憐兮兮的小臉去勾引別的男人,想換男人了?嗯?”

“看到別的男人向你示好,就又想登上別人的船了,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可真是一流。”

“但是,你怎麽不想想,你一個啞巴,又是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,人家不過玩玩你而已,還真春心蕩漾了?”

隨著他每說一句,蘇湘身上的衣服就被剝落一件,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,眼淚紛飛中,身體就像是被剖開的魚,她疼的身體往上一弓,整個身體都繃緊了。

他根本不容許她說什麽,也不容許她反抗,大力的撻伐了起來。

“蘇湘,惹了我,你以為還有別的逃路嗎?”

06第1章:她既然這麽反感他,那他就偏要讓她難受! 6000+推薦票以及打賞加更20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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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警告過你多少次?”

“你當我是死的嗎?”

陰冷的聲音,毫無溫度,蘇湘感覺不到任何的熱情。

他們明明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,但是距離卻是無限的遠。

他差點殺人了,他都無所謂的嗎?

從他穿著衣服做,到脫了衣服做,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,蘇湘不知道什麽時候天才會亮,眼前一股黑暗一次次的向她襲來,懸在她上方的那一張臉,雖熟悉,卻又從未覺得熟悉過,就像來自地獄。

她緊攥著床單的手一松,繃緊的身體就像斷了的弦,終於松了下來。

黑暗,帶著她往下沈落……

……

“……傅太太的感冒情況有些嚴重,另外體力虛脫的也有些嚴重……要住幾天……”

蘇湘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到有人在交談,眼睛撐開一條縫,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白,鼻子裏還有消毒水的味道。

她無力的蹙了下眉,眼睛微斜過去一些,就看到床尾站著兩個人,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,另一個便是傅寒川。

那麽,這是醫院?

怎麽跑到醫院來了?

蘇湘楞神了一會兒,又聽到醫生語音尷尬的繼續說道“還有……傅太太的下,體也有些撕裂,最好塗抹下藥膏,這樣好得快一些……”

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了,全身從頭到腳都是熱的,蘇湘拎起被子,直接蓋住了自己的臉。

這輩子,除了生孩子那會兒沒辦法,她都沒有這麽丟臉過。

“傅先生,我看你手上的咬傷最好也上一下藥,免得感染細菌。”

床尾,傅寒川察覺到動靜,沒有理會醫生的話,側頭看了蘇湘一眼,涼淡的聲音響起“醒了?”

“醒了就把被子掀起來,想把自己悶死嗎?”

毫無動靜……

一旁的女醫生,從收治這個病人開始,就要面對傅寒川那一張冰冷到極致的臉,冷汗涔涔的診治完,覺得自己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,就連忙閃人了。

其實,在醫院工作這麽久,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去了,有錢人不就喜歡玩花樣嘛,只是這個男人一身的煞氣,讓她備受壓力。

蘇湘在被窩裏,聽到了關門聲,又聽到了腳步靠近的聲音,下一秒,她的被子被人掀開了,露出她一張悶的通紅的小臉。

因為一直忍著咳嗽,蘇湘眼淚都快憋出來了,水汪汪的眼怒視著他。

這個不要臉的男人,他怎麽……怎麽能對她做了這種事情,面對醫生的時候,還能做到一臉的淡定呢?

傅寒川冷眼一掃,身體忽的彎了下來,幾乎與她貼著鼻子。

他幽黑的眼睛盯著她,唇角勾著一絲冷笑“你羞什麽?你有什麽好害羞的?”

“當初,是誰先脫光了爬上我的床的?”

“又是誰,赤身裸t體的被媒體拍到不雅照,逼著我娶她?”

“蘇湘,你最好命長一點!”

蘇湘咬緊了嘴唇,狠狠的與他相對了兩秒鐘,翻轉了個身,免得被氣死。

手背上插著輸液管,因為她翻身的動作晃來晃去。

一氣,咳嗽又上來了,吭吭的咳個不停。

傅寒川盯著她不住抖動的肩膀,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床頭櫃,上面擺放著護士送過來的藥。

蘇湘閉著眼,努力讓自己去忘記傅寒川的存在,卻聽到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,不知道他又在做什麽。

肩膀被人用力的掰了過來,傅寒川手裏拿著藥,面無表情的吩咐“起來吃藥。”

蘇湘看了他一眼,用了些力氣單手撐著坐了起來,而傅寒川看她這樣,也不伸手扶她一把,板著臉看她一點一點的蹭著坐起來。

蘇湘自己從床頭櫃那邊拿藥吃,她不想吃下帶著他掌心氣味的東西。

他讓她惡心了。

殺人未遂犯、強j奸犯、衣冠禽獸!

只是藥盒才拿在手裏,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,掐緊的力道令她不得不張開嘴,舌尖上多了一片藥丸,苦味在唾液的融化下彌漫在口腔,不等她吐出來,下巴被人一提,緊接著嘴唇就被封住了。

蘇湘驚駭的睜大了眼睛,望著近在咫尺的臉,同時,也感覺到他將藥丸頂到了她的喉嚨口。

咕咚一下,咽下去了。

嘴唇上,帶著溫度跟柔軟的壓力隨即消失,男人松開了她的下巴。

蘇湘楞楞的望著他,他剛才,做了什麽?

他從來沒有碰過她的唇,之前在私人影院,她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,就觸了他的逆鱗讓他不愉快,可是,他居然……

傅寒川看到她呆楞的樣子,眼中也劃過了一抹不自在,生硬的側過了腦袋。

這輩子,他還從來沒有親手餵過誰吃藥,她居然敢吐出來,身體比他的大腦更快的做了行動。

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眼底裏的厭惡。

呵呵,她居然惡心他?

她有什麽資格?

她既然這麽反感他,那他就偏要讓她難受!

只是她唇瓣柔軟的觸感,還留存在他的唇上,他的舌尖,還帶著藥片的餘味。

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美好,可是,居然令他生出了回味……

蘇湘喉嚨翻滾了下,又咽了一口唾沫,楞楞的挪開了目光。

尷尬在蔓延,病房裏,安靜的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。

心跳快速而有力的跳動著,蘇湘長吸了一口氣,讓那心跳慢下來,告訴自己,只是病了,心律才失常。

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傅寒川的手,上面一個很深的牙印,泛著血紅。

她的嘴唇動了下,立即的移開了視線。

而當傅寒川的手放在她腰身,要去扯她褲子的時候,蘇湘嚇了一跳,本能的推了他,手背上一陣刺痛,怕輸液針別開了,她沒敢再亂動,但是睜圓了的一雙眼瞪視著男人。

她都這樣了,他還想幹嘛?

傅寒川一張緊繃的臉一直在忍耐,咬著牙道“我在給你上藥,你以為我想做什麽?還是你還沒爽夠?”

蘇湘一張臉再度的紅透。

此時的傅寒川,穿著白襯衣,袖子卷到手肘,黑色亞光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,看起來道貌岸然,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,又刻薄又下流。

蘇湘不顧手背上的針頭,比劃了起來。

——我自己來!

傅寒川瞪了她一眼,將藥膏丟下在一邊。

又僵持了兩秒,他擡手看了看腕表說道“我就要去上班,過會兒宋媽會來照看你。”

這裏距離家近,傅贏有吳老師在照顧,宋媽媽可以抽出身來照看一會兒。

傅寒川說完就離開了,門關上,病房安靜的只有蘇湘沈重的呼吸聲。

但他一走,蘇湘就松了口氣,脫力的往後靠在枕頭上。

每次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,她都繃緊了自己,用盡了她全部的精神力量。

窗外的天氣不怎麽樣,陰沈沈的,像是要下雨,蘇湘看了一會兒,回過頭來看了眼頭頂上的輸液瓶,還有好一會兒。

她在周圍看了一圈,沒有找到手機,傅寒川送她來醫院的時候,肯定沒有把她的手機也拿來。

這時,病房的門打開了,宋媽媽帶著一只保溫壺走進來,說道“太太,我給你做了點粥,你先吃點吧。”

她把粥盛出來,一邊道“太太,你可嚇著先生了,淩晨他把你抱著出來,臉都白了。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,幸好你沒事。”

蘇湘接過宋媽媽遞過來的碗,勺子在碗裏慢慢的攪動,唇角勉強的牽動了下。

他折騰了她一整晚,後來她就暈過去了,再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躺在病床上了。

傅寒川對她從來沒有什麽憐香惜玉,他能有什麽害怕的。

勺子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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